“别闹了,乖乖听话,周府主君之位还是你的。”她环上了沈宸的脖颈。
“可是……”
我话音未落,便被她打断。
“你想我死是不是?”
她声音冷厉起来。
随着珠帘落下,我坐在椅子上,不知想哭想笑。
可是,我还未看过她身子。
她请旨出征,连喜堂都是我一个人拜的。
之后三年更是征战连连。
如今归来,竟与别的男人……
我心中酸得发苦。
帘帐内两人交缠声音靡靡。
“将军,你不怕大人吃醋离了将军府?”沈宸浅笑的声音,夹杂着丝丝叹喂。
周莹薇声音带着轻泣:“快些,陈家只余他一人,他只能依附于将军府。”
“他在京中繁华温软之处,只知玩乐享受,不知战场上有多少不得已,这是正常的,阿宸,你莫要生气,日后,我慢慢教他。”
我坐在外面听了一夜,听得心头泛冷。
和周莹薇成亲时,陈家的确只有我一个。
可陈家每一个都是沙场战死,每一个都身负军功。
那一场大仗实在打得激烈,我父兄姊妹接连战死才守住要冲五城。
若非我外出求医,不知朝中调兵,只怕也会死在那场战役中。
我父弥留之际,求皇上给陈家留一缕香火。
皇上这才赐婚我与周莹薇,命我再不上沙场。
我知沙场苦楚,这些年兢兢业业为她经营将军府,凭着我的家底,生生把这破败的将军府撑了起来,只为她千里之外能安心征战。
今日她归来,本该欢欣喜悦,却是这样的结果。
天色逐渐放亮,沈宸才将周莹薇‘治好’。
出来时,她面带坨红:“子实,你要谢谢阿宸,阿宸为我解毒,应是你的恩人。”
他抢了我的女人,倒是成我的恩人了。
见我不出声,沈宸居高临下,满眼鄙夷:“大人,我有一句话,虽不当讲,可大人应当明白。”
“将军是替大人上的沙场,大人应当体谅将军才是。”
说完,他翩然离去。
“子实,你太不懂事了。”周莹薇失望地看了我一眼,追着沈宸而去。
我却忍不住苦笑。